《小撒探会》：《走出深山的红辣椒》

　　主持人开场：“2014 我最期待的改变”。各位好，这里是《今日说法》两会特别节目《小撒探会》。今天，在人民大会堂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和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将作工作报告。在2013年，人们最关注的法院的工作其中一项就是司法公开。那么现在司法公开究竟公开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人民群众在诉讼的过程当中，感受又怎样呢？前不久，我们记录了一位农民老马打官司的过程。

　　字幕：2014年1月9日湖南省邵阳市隆回县岩口乡茶仁村

　　50岁的马国生是茶仁村的农民，老马的官司要从2013年6月24日那天早上说起。那天老马突然接连收到了五条短信。

　　湖南省邵阳市隆回县岩口乡茶仁村村民 马国生：五条信息，你的尾号7302的活期账户支取人民币5004元。

　　五条信息显示，老马的卡共被人取走了2万5千多元。卡上的6万多块钱是老马的全部积蓄，一下子被取走将近一半，老马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火急火燎地跑下山，到镇上信用社去查询余额。

　　马国生：他问我有多少钱(余额)，(我说)还有6万多块钱，(他说)没有这么多，只有3.8万多了。

　　查询结果证实，老马的钱确实被人取了。这张卡是用老马外甥蒋德明的身份证办的，密码也是外甥设的，老马觉得这事肯定是外甥干的。气急败坏的老马立即跑到外甥家，当面质问他偷钱的事，而外甥却感到非常冤枉。

　　马国生的外甥 蒋德明：后来我也生气了，我说我没拿，如果你认为我拿了你就可以报警，他就很气急就去报警了。

　　外甥蒋德明说，卡虽然以他的名办的，但开户之后他再没碰过这张卡，钱不是自己取的。看到外甥态度如此坚决，心急如焚的老马也不顾情面了，赶紧到当地派出所报了警。

　　湖南省邵阳市隆回县岩口派出所民警：这卡是用你外甥身份证开的户？

　　马国生：是他的户名。

　　在派出所，办案民警帮老马取了证。听老马说，这张卡是在广州开的户，办案民警又让老马迅速去广州报警。

　　第二天一早，老马和外甥蒋德明上了广州。广州，是老马的伤心之地，也是这起案件发生真正的源起。2008年，老马带着妻子和两个女儿南下广州打工。在这里，一家人通过努力，攒下了近十万元积蓄。老马说，当时他想再干几年就带着妻子告老还乡了。可他没想到，后来妻子竟然变心了。

　　马国生：她给她哥哥发信息说，哥，我和你说真心话，我真的太喜欢杨叙正(化名)了，我请求你能够成全我，就是这样说。

　　同床共枕25年的妻子说出这样的话，令老马很难堪。他找到两个女儿去劝说妻子，但女儿说，她们跪在地上求母亲，母亲也不肯回头。

　　马国生的女儿马巧：知道我生了小孩子，她去看我去医院，她就是说我来看你是看你，反正我不会跟你爸回去。

　　看到妻子去意已决，老马的心也彻底冷了。分手在即，老马不希望钱被妻子卷走，便把钱存到了外甥名下。

　　马国生：他就输了一个顺口溜的密码。

　　记者：什么密码呢？

　　马国生：123456

　　为了安全，老马还特地开通了短信提醒业务，绑定了自己的手机号。后来，老马拿这张卡在广州、湖南取过几次，一直都很顺利，没想到这次钱竟然不翼而飞了。

　　马国生的女儿马巧：百分之五十是有可能跟我那个哥有关系

　　2013年6月26日，老马他们向增城公安局沙村派出所报了警。警方调查发现，老马的卡是在茂名市电白县建设银行被人盗取。然而，由于线索太少，案子一直没破。为讨个说法，老马他们又找到了给他们办卡的银行。

　　广州农商银行银行卡事业部总经理张艳：双方都报了案，我们也在协助公安积极提供各种信息。

　　银行说，一切要等破了案再说，而警方哪天能破案还是个问号。眼看钱丢了快半年了，老马坐不住了，他一遍遍地找银行和派出所。看到老马这么心急，办案民警告诉他，银行对他的存款负有管理责任，可以先起诉银行。

　　广东省增城市沙村派出所民警：通过民事诉讼，追回你的损失。

　　对50岁的老马来说，上法院打官司还是头一回，他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马国生：自己一个普通老百姓，也没进过法院，又不会说话，又不会写，我是这种感觉。

　　为了打官司，老马花5000元钱请了“律师”，结果却被人骗了。一气之下，老马决定自己起诉。2013年12月27日，老马和外甥蒋德明到增城市人民法院新塘法庭递交诉了状。

　　广东省增城市人民法院新塘法庭书记员郭斌：这里就填写您的基本情况，诉讼标的就填您的要求，比如说您要求对方赔多少钱。

　　新塘法庭的法官告诉老马，交了材料就在家等，广州中院12368平台会通知他案件进展。这12368究竟是什么呢？老马不太明白。可法官让回家等信，老马也就回去了。两天后，老马忍不住给12368打了个电话。

　　12368平台电话录音：喂，您好，广州中院诉讼服务热线，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电话那边的人告诉老马，7天之内立不立案肯定有个说法。12368平台给出的回复靠谱吗？老马心里打了个问号。带着老马的疑问，记者决定去探访一下这个12368。

　　记者：您好 今天上午接了几个电话了？

　　话务员：目前是49个电话。

　　12368诉讼信息服务中心是广州中院设立的一个信息平台。在这里，我们看到了老马的通话记录。

　　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12368平台指导法官李晓燕：

　　每个来电都有当时的对话录音，这是我们12368诉讼服务平台的界面，这是实时的吗？对，实时的。在线有6个话务员接通电话。

　　12368平台的指导法官李晓燕告诉记者，一般来电由话务员直接答复。如果确需法官办理的，他们就会把信息整理后发给法官。当12368平台给法官发出信息后，电脑就开始自动倒计时。两天内，如果法官没答复当事人，系统就会自动“提级监督”，发送短信提醒庭长注意。如果庭长两天内不回复，系统就会把短信发给分管院长，直至一把手院长。

　　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刘年夫：最后我是第七天，就跳到我这里来，我就亲自来督办，那就是大事情了。

　　记者：有没有接到跳到您手机上的？

　　刘年夫：没有，后来我们了解了，就个别的跳到副庭长那里，也就是说第三天都全部答复了。

　　看来12368的话务员告诉老马，7天内必有结果这话是靠谱的。果然，在老马向法院递交诉状后第四天，他们就收到了12368平台的短信，信息上说，案子立上了。案子是立上了，但什么时候开庭呢？半个月后，老马他们接到了12368发来的信息。短信上写着，开庭时间是2014年2月13日上午10点，地点是在增城法院新塘法庭，主审法官叫彭碧波。为了核实开庭的事，老马又打12368，查到了法官的电话。

　　马国生：我外甥要不要一定配合我来？

　　广东省增城市人民法院新塘法庭法官 彭碧波：一定要来，你外甥一定要来。

　　法官说，卡是蒋德明的名开的户，他必须出庭。法官告诉老马，庭审还要在网上直播。

　　马国生：我希望公开庭审，公开庭审银行就是搞什么鬼也搞不了，我不懂人家都会看得到。

　　老马打官司在家里是件大事，一家人商量决定，由老马和蒋德明去广州，其他人在家上网看直播。

　　字幕：2014年2月13日 上午9：00，马国生的家人赶到镇里看直播。

　　庭审开始，法官首先请老马说出自己的诉讼请求，老马要求银行赔偿自己全部损失2.5066万元。

　　马国生：这么长的时间了，又花了这么多的费用了，我起码要2.5066万元要到我的手。

　　对此，银行的律师并不接受。她说，密码是取钱的关键，老马自己没保管好，钱丢了不能怪银行。

　　马国生：因为密码是由原告方自己设定的，我们银行也不知道。

　　听到银行这么说，在湖南老家看直播的老马家人不干了。

　　马国生的哥哥：反正我的钱从银行里丢的，又不是我把这个密码告诉人家对不对，是吧。

　　此时，不善言辞的蒋德明也开口了。他说，取钱要凭银行卡，即使密码泄露了，如果有人拿伪造的卡取走了钱，银行也有责任识别。

　　马国生的外甥 蒋德明：我们把钱存到银行，银行应该负责管理，是不是。

　　银行的律师却说，蒋德明这话虽然说得没错，但是也不排除有人拿走老马的卡取了钱。如果卡是老马的，密码也是他自己泄露的，那么他们就更无辜了。

　　银行代理律师：现有的证据并不能排除原告将银行卡交给他人代为取款的可能性。

　　怎样才能证明不是自己把卡给了别人取的钱呢？在法官提醒下，老马他们立即拿出了老家派出所开的那份证据。根据这份证据法官认为，案发时卡在老马身上，银行没能识别伪造的卡，导致老马的钱被盗，银行应承担主要责任。

　　广东省增城市人民法院新塘法庭法官 彭碧波：

　　判决如下：被告广州农村商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小迳圩支行于本判决发生法律效力之日起十日内向原告马国生赔偿20052.8元；现在闭庭

　　记者：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马国生：满意。

　　老马的官司结束了，法官的工作还在继续。记者了解到，2012年7月至今，广州中院网络直播案件460多起，实现了“天天有直播、人人有直播”。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刘年夫介绍说，公开，给当事人和法官都带来了变化。

　　广州中级人民法院院长 刘年夫

　　有十几宗案件那么当事人一听说要庭审直播，他提出来申请撤诉了，听说在互联网直播网上直播全世界知道，他就感觉到这个官司我没什么道理，我就不打了，这点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打赢官司后，老马高兴地回到了湖南老家。听说小撒还要去采访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周强，老马和家人托《小撒探会》记者把自家丰收的辣椒送给周院长，表达他们对法官的感谢。

　　撒贝宁：周院长，您好！我们专门布置了一个比较简陋的专访现场。还有一个任务在采访之前我得完成，我们今年两会这个节目采访一个湖南的农民，他的一个案子刚刚执行下来特别高兴。然后他知道我们今年上会要来专访您，专门托我带了一份小礼物给您，这是他们家自己种的辣椒，从湖南带过来。

　　最高人民法院院长 周强：这具有特殊的意义。红辣椒，红辣椒的性格。我一个是要感谢老马，一个是一定要尝尝老马种的这个辣椒。

　　撒贝宁：老马还特别担心，说怕您在湖南吃惯了辣椒，现在不知道在北方还能不能吃得惯这么辣的辣椒。

　　最高人民法院院长 周强：没问题，而且老马种的口感也更好。

　　撒贝宁：对，纯天然有机的，给您搁这儿了。

　　最高人民法院院长 周强：好。

　　撒贝宁：就是这个辣椒的背后，实际上它还有那么一种特别的味道，这个味道是不是跟您现在在工作当中，您所感受到的当事人的心情是有直接关系的？

　　最高人民法院院长 周强：老马这份心意令我很感动，因为长期在湖南工作的经历，使我对老马这个心意有了更多的理解。老马送辣椒，也表明了群众对人民法院惩恶扬善，维护公平正义的期待。人民法院的宗旨是坚持为人民服务，所以我们在任何时候都要践行司法为民的宗旨。我们要为解决人民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提供有力的司法保障。通俗地说，法院就是要为老百姓撑腰，保护老百姓的利益。

　　撒贝宁：这个老马的案子就是因为当时在审理的过程当中直播，然后也是引起了各方的关注。其实作为主持人，我们的工作就是面对摄像镜头，但是即便是这样，直播给我们的压力也是很大的，我不知道对于法官来讲，他们会不会觉得压力？

　　最高人民法院院长 周强：我们就是想通过司法公开，形成倒逼机制。坦率来讲，公开对法院、对法官都有压力，尤其是通过直播的形式，无论是电视直播、网络直播、微博直播，人民群众可以同时了解案件进展的情况，对法院和法官都有压力。我们就是要把压力变成动力，来提高法院和法官的能力和水平，通过公开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促进公正司法。

　　这一年，司法公开的阳光还照进了这样一群人。

　　这个人叫张高平。2003年5月18日晚上21:00，他和侄子张辉驾驶货车送货去上海，路上他们受人之托搭乘了要去杭州打工的女孩王冬。据他们说，凌晨1:50左右，女孩下了车去打出租车。临走时，女孩王冬还问他们要了电话号码。次日凌晨，杭州市某区的水沟里浮起了一具裸体女尸，死者就是王冬。警方很快就将最后接触王冬的叔侄俩锁定为犯罪嫌疑人，并将其抓获。

　　警方最终的侦查结果认定，张辉与张高平合谋在驾驶室内强奸并且掐死了女孩王冬，但从遇害女孩的八个手指甲里却检查出了另外一名男子的DNA。起初，这一点的确曾经让杭州警方起过疑心。为此杭州警方曾多次排查遇害女孩生前接触过的朋友，却没有发现相吻合的DNA数据。于是。这个本该能够帮助确认疑凶的关键证据被搁置了。

　　张高平说，女孩下车后去打出租车，那么女孩也有可能是在等待或者上了出租车后遇害的。但在案卷中，却没有任何警方排查出租车的相关记录。

　　2004年年初，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这起案件做出了一审判决。张辉被判处死刑，张高平被判无期徒刑。但是，几乎与此同时，在杭州市又发生了另外一起命案。这第二起案件当中，女大学生晶晶在回家途中遇害，凶手是出租车司机勾海峰。2005年3月，勾海峰一案在《今日说法》栏目当中播出，正在监狱服刑的张高平、张辉叔侄俩，看到后心头一震。

　　张高平：我向他们反映，我说我带去那个女孩子，也可能是这个人杀的。

　　张高平提出，先后两起案件的遇害者都是年轻女孩，作案手法一致，作案地点相近，也都涉及到了出租车，因此张高平认为女孩王冬遇害也与勾海峰有关。此后，勾海峰很快被执行了死刑，但是服刑中的张高平从未放弃申诉。

　　2011年11月底，杭州市有关部门终于开始了对此案的复查。这次查出一个令人震惊的结果，当年从遇害者王冬指甲中提取的那个可疑的DNA，与已经被执行了死刑的勾海峰的DNA高度吻合。

　　2013年3月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对张氏叔侄强奸案进行了再审，法院审理认为，原一、二审判决证据不实，定罪适用法律错误，依法应予改判纠正。最终，法院判决张高平叔侄无罪。

　　张高平：我始终坚信，法律是严肃公正的。

　　这一年，得到公正判决的并不只是张高平叔侄。2013年4月25日，河南省平顶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再审了李怀亮故意杀人一案，服刑了12年的李怀亮被无罪释放。2013年8月7日，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再审了刘凯利故意杀人一案，依法宣告刘凯利无罪、当庭释放。

　　刑事错案是人类社会面临的一个共同的问题。2013年11月21日，最高人民法院出台《关于建立健全防范刑事冤假错案工作机制的意见》。其中要求，将审判过程、裁判文书依法公开，用公开促公正。

　　2013年8月22日，济南中院微博直播了举世关注的薄熙来受贿、贪污、滥用职权案。

　　2013年11月21日，最高人民法院微博、微信账号开通，全国法院微博发布厅正式上线。

　　公开，不仅有利于审判公正，还能够化解执行难。2014年2月13日，北京市房山区人民法院的法官，即将对一起案件进行强制执行。

　　被执行人：如果你们非要让我走，这儿就是坟地。

　　这起执行案件的申请人是杨志民，2013年底，杨志民要求强占了她家房子的小叔子全家腾房。

　　北京市房山区人民法院执行局局长助理白建永：申请人还是比较着急的，她流离失所到外面去租房。

　　上午8:30  法院的强制执行开始了。

　　被执行人：你别说了，你别说了，你们执行就执行，我们也配合。

　　北京市房山区人民法院执行一庭副庭长穆启明：有抵触情绪，但是并没有出现暴力抗法的情形。

　　上午12:30 ，被执行人的全部物品被腾退完毕，杨志民终于从法官手里拿回了钥匙。

　　杨志民：我谢谢你们

　　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院长慕平：不管执行当中有什么困难，法院首先还是要坚持严格执法，这样才能既保证司法的公正，又能够提升司法的权威性。

　　2013年，还有许多像杨志民一样的申请执行人都了却了心结。因为在2013年，最高人民法院出台了《关于公布失信被执行人名单信息的若干规定》。同时，全国法院失信被执行人名单信息公布与查询平台开通。截至目前，已有3万多个“老赖”被列入失信“黑名单”库。

　　审判流程公开、裁判文书公开，执行信息公开，2013年，全国法院着力打造的司法公开三大平台，让公众触摸到了法治的脉博。

　　2013年12月4日，全国法治宣传日。面对国旗，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周强和500多名法官一起，庄严宣誓。

　　同期：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官，我宣誓，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撒贝宁：在这样一个仪式的背后，您期待向社会传递的信息是什么？

　　最高人民法院院长 周强：我们就是通过这样一个宣誓仪式，来表明全国法院33万名干警忠于党、忠于人民，忠于宪法和法律，忠实履行宪法和法律赋于职责的这样一个决心，表明全国法院法官坚持司法为民、公正司法，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决心和信心。

　　撒贝宁：2014年，在您心中这个司法改革，包括法院工作的推进，如果列举几个重点的话，您会把这几个重点怎么来分布排列？

　　最高人民法院院长 周强：2014年是全面深化改革的一年，对人民法院来讲也是这样。我们要按照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和中央政法工作会议的要求，全面推进司法公开，把司法公开作为人民法院深化改革的重点，一个突破口，通过公开来进一步促进工作。同时我们要进一步规范审判权利、执行权利的运行机制，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让审判者裁判，让主审法官承担起责任。而且我们还要实行严格的责任追究制度，法官要对案件的质量终身负责。同时我们还要狠抓法院队伍的建设，严格教育，严格管理，对法院队伍中存在的问题、腐败现象要坚决地予以查处，以廉洁来保公正。

　　撒贝宁：2014年我们的《小撒探会》准备了一张卡片，主题是“2014我最期待的改变”，希望您能跟观众分享一下您2014年心里的期待。

　　最高人民法院院长 周强：2014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全国法院阳光司法、廉洁司法、公正司法，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都感受到公平正义。

　　主持人结束语：在对周强院长的采访当中，他说到了这样一句话，那就是2014年要用这种公开的方式来产生一种倒逼机制，来推进法院的司法改革，同时也提升法官的素质。从这句话当中，我们感受到了一种热辣辣的干劲。我们相信2014年，这样的改变将会出现在中国的每一个法院，以及每一个法官的身上，而这样的改变最终也将在每一个案件中，让我们看到法律的公平和正义。感谢收看我们今天的节目，明天《小撒探会》再见。